“你们两个臭小子，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！”
一声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。
秦风霍然睁开眼，首先看到的是楚凡。
他还是没忍住，跟着秦风回到剑心殿，此刻，正拿着一把扫帚，轻轻扫动着小石子路。
听见龙长老传来声音。
他立刻丢下扫帚，对着龙长老跪下去，一边磕头一边哭喊：“长老我知错了，这次，我不是来跟你学剑的……”
“你就让我留在这儿打扫尘土，让我给长老你赔罪吧！”
龙长老站在台阶上，听完楚凡的解释，脸上已看不出喜怒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看来，似乎是认可楚凡的举动。
随后，龙长老的目光落在了秦风身上，“你又是为什么回来？”
秦风用袖子擦拭嘴角，道：“我是来看他给你赔罪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。
龙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，冷冷道：“慢慢看！”
话毕。
龙长老已走出院子。
秦风连忙跟上去。
楚凡拿起扫帚，瞄了一眼秦风远去的背影，发出一声轻笑，继续扫动起本就干干净净的石子路。
偷师这种事，不是他能做的。
不过他倒是能用给龙长老赔罪的机会，留在剑心殿。
就算没能得到龙长老指点，能让剑心殿其他长老看重，那么明年的剑心殿选拔，他就有机会成为剑心殿弟子！
此时。
秦风跟在龙长老身后，一双目光，从未离开过龙长老身体半寸。
他的跟踪技巧，非常高明，距离龙长老仅有三丈。
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后。
秦风跟随龙长老来到一处木制楼房面前。
还没走进去，就闻到一股香甜热腾的气味。
楼房之中布置典雅，摆设有许多桌子椅子，有许多弟子在这里吃东西。
“龙长老！”
“龙长老！”
……
那些弟子看见龙长老走来，纷纷打招呼。
龙长老点头示意，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。
秦风在他侧方椅子上坐好。
“龙长老，还是老规矩吗？”一名剑心殿弟子走到身边，打量秦风一番，“这位是……”
龙长老不动声色道：“就当他是个死人，不用管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剑心殿弟子立即跑去后院。
不多时。
他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，一盘装着金黄色的团子，另一盘装满红色豆子。
龙长老拿出一本书，放在桌子上翻看起来，另一只手拿起勺子，舀起红色豆子往嘴里送去。
香辣勾肠的味道，伴随一阵咀嚼声，在秦风耳边响起。
秦风不自觉吞咽口水，本来一直盯着龙长老的目光，现在，已经放在了那两盘美食上面。
要是能吃上一口，多是一件美事！
龙长老完全没理会秦风，又舀起一颗金色团子，放进嘴里一咬。
些许油汁顺着嘴角滑落。
秦风急忙闭上眼，捂住嘴，把脑袋埋在桌子上。
这才压制住吃东西的欲望。
吃完饭后。
龙长老又回到自己房间里。
秦风站在门口，徘徊良久，几番思索过后，还是没有勇气跟进房间里去观摩龙长老。
那么问题来了。
要怎么才能在不进入房间的情况下，观察房间里的龙长老？
“嘎吱”一声。
秦风撬开了窗户，目光在龙长老光溜溜的身子上不断扫视。
龙长老泡在木桶里，正在洗澡的他，脸色一黑。
在秦风那双目光注视下。
龙长老很快洗完澡，穿好衣服，躺到竹床上，用被子把脑袋蒙住。
但心中的羞耻感，始终挥之不去。
就好像被人强暴一样难受！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，钻出地心，钻出这个世界！
或者……挖掉一直盯着自己那个人的眼珠子。
“你想学剑？”
龙长老掀开被子，坐起身，对秦风微微一笑。
秦风点点头，想了想，又急忙摇头否认：“我不是来学剑的！”
龙长老笑呵呵道：“你别怕，我又不会揍你，你说实话好了，是不是真的想学剑？”
秦风观察他的神色，思索一会儿，还是说出心中所念：“想……”
“好孩子。”
龙长老走过去说：“你叫秦风，你师父是逍遥峰峰主韩丹，对不对？”
“对。”
“我跟你师父可是同门，你想学我的剑法，一定要你师父同意才行，不然我可不敢随意教导。”
龙长老英俊的面容，多出一分慈爱之色。
只听他接着说：“你明天务必叫你师父过来，我亲自跟他说，让你留在这儿学习剑法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
秦风满心激动，一口答应。
龙长老抚摸他的脑袋，“天色已经晚了，我这里没太多床休息，你回逍遥峰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秦风得到满意的结果，当即离开剑心殿，飞向逍遥峰。
待他离去。
龙长老并没有继续睡觉，而是又走到门外，对门外正在扫地的楚凡，喊了一句：“你想不想学剑？”
楚凡浑身一颤，眼中含泪，深吸一口气，平复下心情，淡然道：“长老可是原谅我了？”
“你本来就没做错，何来原谅？”
龙长老的声音。
在楚凡听来，好似老父亲一般温柔。
楚凡心中只剩下感动：“长老，我想学剑。”
“学，都可以学！”
龙长老走过去，把手搭在他肩膀上，柔声道：“你明天让你传功长老一起过来，我跟他说明一下，以后你就是剑心殿弟子。”
楚凡顿时惊得呆住。
我被长老看中了！
好噫！
我成剑心殿弟子啦！
“多谢长老！多谢长老！”
楚凡回过神来，连忙跪地，磕头道谢。
龙长老弯腰将他扶起：“天已经不早了，赶紧回去歇息，明天记得早点过来。”
“是，我现在就回去！”
楚凡很兴奋。
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去的。
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到，成为剑心殿弟子的那种状态里。
他回到宿舍，躺在内门弟子八人间里的玉石床上，他忍不住发出傻笑，抽了自己一耳光，飙出一滴眼泪。
一切都是真的！
等天一亮，他就可以离开这间生活了几十年的内门弟子宿舍，去剑心殿，开辟独属自己的洞府！
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。
连每天坚持修炼的习惯，也已忘记。
等啊等。
天终于亮了。
他迫不及待找到传功长老，说明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然后，他就带着传功长老向剑心殿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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