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事小。
但如今已经让岳狂知道自己等人不好惹,可岳狂必然要给城主府交代,到时白虎寨也会真正进入穆建业的视线之中。
而下一步便是白虎寨去查查岳狂妻儿的情况。
......
青州城,岳狂妻儿的住处。
徐长青和涂山云藏在隐龙巾内,躲在墙角。
楚阳则是背对屋顶,四肢翻转吸附在屋顶之上。
他的身形刚好被房梁遮挡住。
岳狂的妻子刚刚出去,但随他一同出去的,还有青州城步军校尉。
他们刚来时,二人还没有起床。
醒来之后,二人又要行苟且之事,还是睡在旁边的孩子动了动,让他们二人停止动作。
这也让楚阳三人抹了一把汗。
活春宫固然有趣,但也会加大楚阳被发现的风险。
趁着步军校尉离开,岳狂妻子相送。
三人也溜了出去。
六目相对,楚阳先开口了:
“我想过了,身为正道弟子,我们没必要做绑票威胁这种没有底线的事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附议。”
“但我突然觉得岳狂挺可怜的,自己在外面打生打死,妻子却在城内偷汉子。”徐长青说道。
涂山云摇摇头,不太赞同这观点:“话不能这么说,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,本就已有取死之道。”
但楚阳却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步军校尉家中的女式贴身衣物,恐怕并不是城内的畅销款。
沉默了一阵。
三人忽然同时开口:“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。”
说完,三人面面相觑。
然后又同时摸向腰间,取出一枚留影石。
“你们也记录了?”
这句话也是同时说的。
随后三人哈哈大笑,徐长青上下丢着留影石:“要不说咱们三个能一起出来执行任务呢,只要把这留影石给岳狂一看,何愁他们不反目?”
可这话刚说完,涂山云就皱起了眉头:“不是拿到那个步军校尉那,用这事来威胁他为我们做事?”
楚阳也愣了:“我还想着把这留影石复制个几百份,在青州城四处散播呢。”
二人听后,不禁向楚阳竖起大拇指,徐长青道:“狠还是你狠啊,我想的只是让他们狗咬狗;涂山师妹应该是在家中见过一些权利斗争,但如果按照楚兄你说的做,岳狂不论在城内还是在寨内都威望尽失了。”
很快,徐长青的钞能力开道之下,很快他们就买了五百留影石。
本来出于毁坏马车的愧疚,涂山云想掏腰包,但徐长青是什么人,家底厚的令人发指。
分工将内容复制进去。
紧接着夜里徐长青负责在军营内散播,涂山云则是凭借着瞳术,寻找城内散修将留影石放入他们家中或客栈内。
楚阳则是下午出城,等到夜里去黑风寨。
不求浪费,虽然这城内和黑风寨加起来都没有五百修仙者,但不怕浪费,力求覆盖。
果然,到了第二天。
城内和黑风寨内都开始议论了起来。
步军校尉倪泰谦走在军营中,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,目光中还带着莫名的意味,以往的一些同僚尤其是已经娶过妻的,眼神中还带着戒备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倪泰谦搞不清楚状况。
于是拉来一名士兵询问。
一开始士兵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,但在再三逼问之下,他还是得知了实情。
“大人,您可真有魄力,连黑风寨寨主的女人都敢睡!”
倪泰谦气的鼻子都快歪了,一脚就将对方踹倒:“污蔑!这是污蔑!到底是谁在暗中诽谤于我?这都是有人在做假!”
士兵脸上恭谨,但心中却不以为然。
“作假?谁不知道留影石内的画面是做不了假的?”
但城内再讨论,也不会真的有人找倪泰谦的麻烦,睡了土匪的老婆而已。
也就是同僚开始提防他。
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岳狂实际上与青州城主勾结。
只是黑风寨内就不同了。
岳狂只觉得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顶在头上,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嘲笑自己。
他有些发狂。
“大哥!万万不可啊!此时杀了那个姓倪的怕是要与穆建业交恶,那穆建业是辟海境高手,我们全寨加起来都打不过。”岳狂身边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二当家劝道。
“那我就这么看着那对奸夫淫妇给我戴绿帽子?那个贱人在城内那么多年,怕是连儿子都不是我的!我就说她怀孩子的时间怎么对不上,我要杀了他们!那对奸夫淫妇,还有那个野种!”
二当家叹了口气:“那也不行啊,步军校尉是穆建业的亲信,杀了他就是翻脸!大哥,我知道你的心情,虽然我未曾娶妻,但我知道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觉是何等痛苦啊,况且我们认识这么久,大嫂以前便待我不薄,我觉得此事蹊跷,说不定又是白虎寨从中作梗。
又或许是大嫂也有难言之隐,为了保全大哥才无奈委身,但我相信,战儿绝不会是朝廷鹰犬的后代!”
听到这话,虽然岳狂感觉也有道理,但心中还是生气。
“那你说我当如何?”
“大哥,我反倒觉得此刻正是良机,我已经有了对策,一方面,大哥你带着城主府被抢的等价之物,去找穆建业赔罪,如此哀痛之时仍不忘城主府之命,城主必定会原谅咱们黑风寨,若是能说动穆建业出兵剿匪,剿灭白虎寨更是于我们有利,另一方面,我愿为大哥效劳,去询问嫂子真相,若是嫂子真的愧对大哥,那我便亲手将她杀死,以泄大哥心中之恨!”
岳狂想了想:“你是说,我现在应该去找穆建业赔罪?”
“大哥,找穆建业赔罪不是找那个姓倪的,大哥一定要顾全大局啊!”
“可那个女人,我真想去亲自问问她!”
“大哥不可!万万不可!此时若是大哥出现,必定会招人耳目,若是穆建业知道,怕是认为大哥虚以委蛇,若是大哥信不过我,便当弟弟什么话都没说!”
岳狂看着与自己拜过把子的老二脸上的悲愤神色,稍微缓和了些:“那我便听你的,但若是穆建业不愿派兵出城剿匪......”
二当家擦了擦眼泪:“大哥,我还有第三计,既然我们拿他们不下,不如从内部瓦解,咱们黑风寨还有一些编外人士,可令他们假意投靠,查明他们底细之后,若是能分化便分化,分化不了,便可择良机,里应外合,一举击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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