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陈白的心情很不好,就因为这个自称是船夫的人,说话总是说一半,搞的自己既好奇又迷惘。
第二天,陈白找到了景尚,委婉的表达了“此事办不了,前面几个动作就够你用了”的意思,至于对方的身份?陈白倒想过要坦白一番的,但身处这虎狼环饲的秦国,不得不谨慎些,谁知道这一张面皮下面是人是鬼。
景尚虽面露惋惜,但依旧表达了感激之意,直言经过昨儿个一日,身体又有了些许康复。
其实关于这点,陈白是有些难以置信的,毕竟自己拿着完成功法修炼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,或许是因为景尚的身体属实太差了吧,就好像一个渴了很久的人,即使是一滴水也能让干裂的嘴唇体验到强烈的刺激。
眼见到了中午,景尚见陈白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,随即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,“瞧我这记性,陈老弟,多少银两?尽管开口。”
陈白假装客气,“咱哥俩说啥钱不钱的,多俗,其实.....”
“好吧,既然老弟这样说了,那就算了。”
“呃......我话还没说完,要不你再听一下?”
景尚哈哈一笑,“逗你玩儿呢。”
陈白松开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,心想:幸好忍住了。
“其实也没多少,也就是八百两,都小钱。”
景尚闻言,没有犹豫,转身进了后院,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沓银票出来,交到了陈白手上。
陈白随手捻开看了一眼,忽然瞳孔猛缩,竟然足足有一万两白银,也就是一千两黄金,随即他幡然醒悟:人家是四皇子,脑子里就没有银子的概念,出手必须都得是黄金。
“陈老弟别介意啊,为兄身上暂时也就这么多了,否则一定多给些,不过等为兄哪日回了家,必再有重谢。”景尚见陈白一时没有吱声,还以为对方嫌少,便解释道。
陈白咧嘴一笑:“够了够了,太够了,没想到景兄竟是如此爽快,你这兄弟我交定了。”
景尚也跟着哈哈一笑,随后话锋一转又说道:“上次你说的,家里被官匪勾结迫害的事,再细说说呗,实不相瞒,为兄家里还是有些势力的,说不定能帮上一二呢。”
这种事情哪能说出来,于是陈白客气的说道:“景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家事情有些复杂,不好劳烦景兄出手相助。”
“好吧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既然如此,我便不再多问。”
相互告别后,陈白回到了院子,刚推开院门,杨灵儿就凑了上来,小声问道:“怎么样,可靠不?”
“还不好说,需再观察一段时日。”
另一边,景尚院子里多了一个人。
“怎么样,查到什么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底下人来报说附近城镇里的大户富商都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兴许是个假名吧,我刚刚试探一番,他对我也是有些防备的。”想了想,景尚继续说道:“罢了,先放一放吧,看他也无歹意,不像是那几人派来的,最多也就是个求财的。”
日子平淡又紧张,陈白和杨灵儿每日还是偶尔会拌拌嘴,景尚依旧把大部分精力用在记忆里那几个动作上,偶尔闲暇也会与陈白见见面,攀谈一番,但各怀心思的两人哪有那么多话题好聊,于是有一日,景尚提议道:“闲着也是闲着,要不咱俩去看看美女吧。”
“别闹了景兄,这里能有啥子美女嘛,这都大半个月了,我就没见过。”
“有的,在另一处地方,我带你去。”
一个时辰以后,两人悄悄的离开藏身的树林,沉默不语半天的陈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景兄,要不我再给你讨个治眼睛的方子?”
景尚明白陈白在取笑自己,于是解释道:“你不觉得那种肌肉虬结、皮肤黝黑的样子,具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吗?”
听闻此言,陈白忽然想到当年教书先生讲过的一句算不得废话的废话:人呐,越缺啥,越想要啥。
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,陈白问道:“景兄觉得我表妹姿色如何?”
“这......”景尚乍一听这个问题,还一时不好回答。
“景兄但说无妨。”
......
杨灵儿依旧端着书坐在院子里,陈白忍不住劝道:“这本都看了三遍了,就那么有意思吗?”
“要你管?让你搞几本新的,你又不肯。”
过了一会儿,杨灵儿抬头道:“盯着我干嘛?”
陈白思考了一下,凑近坐下,认真说道:“要不咱回周国吧。”
杨灵儿不解,“为何突然提起此事?又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。”她又何曾不想回去,想到几乎每天都能梦见那自己那座风华殿。
“我只是突然觉得,你若是嫁给了元老四,八成是会被打入冷宫的。”
“陈白,你什么意思,又想吵架不是?”
“别误会,你在我眼里自然是美若天仙......咳咳”陈白自觉口快,尴尬的咳嗽了两声。
杨灵儿脸上也有些红晕,“说什么呢,马屁精......”
“我想说的是,那景尚就不是个正常人,你猜怎么着,他居然看上了那几个大块头的女弟子,觉得能一拳打死他的才是真爱,你说怪不怪?”
杨灵儿来了八卦的心思,“真的假的,你别骗我。”
片刻过后,待陈白绘声绘色的描述完上午的经过,杨灵儿突然起身,“陈白,你学坏了,居然跑去偷看女弟子,登徒子!”
陈白一脸错愕:这哪跟哪啊,这词儿都怎么学到的啊?看来是时候把那几本杂书都烧掉了。
之后见杨灵儿转身要回房间,陈白语气平淡道:“不能躺着看书!”
杨灵儿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撅着嘴坐回了石桌旁......
周国都城,御书房中,杨政放下手中密信,沉思了好一会儿,说道:“传旨叫公主回来吧,召湖央郡郡守入宫。”
一旁的大太监躬身道:“喏!”
而房中另一人此时却出言道:“陛下何不派使臣前往秦国,把情况告知秦国皇帝?”
杨政叹道:“秦老,你还是看得浅了,幕后之人正是那出尔反尔的元丰啊,看来这场战事是避无可避了。”
(请记住本站地址:www.yxmoo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