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趣的是……”
独孤九转身直视徐云帆,“据古老线索显示,唯有天魔栖息之地,方存真正的仙缘。如今灵气复苏,毕渊他们自然推测天魔即将卷土重来,如今大周龙脉气息波动,定然会加剧此事,说不定一旦罗天大醮仪式完成,那些天魔便会降临。”
他说着突然话锋一转,“你可知为何道宗不惜动用罗天大醮,甚至抽取大周龙脉?”
见徐云帆若有所思,独孤九继续道:“正是要以这通天之路,造就一个能对抗天魔的存在。而你……”
他目光如炬,“若以万法归流突破九境时,十极真气完美交融的异象,或许能力敌天魔,当年那些突破九境桎梏,成就陆地神仙境的极道强者,亦能斩杀天魔。”
残月西沉时,独孤九才踏着满地露水离去。
这两个时辰里,这位三百年前横压一个时代的九境极致强者提及天魔时,眼中闪过的只有兴奋和跃跃欲试,完全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。、
徐云帆细细感知一番,确定对方已经离去后,方才垂下目光,盘膝而坐,开始手捏临字印,持诵上善若水心咒。
过了不知多久,视界上方才跳出一则信息。
‘你勤练不缀,精神越发凝练,临字诀熟练度+1’
如今临字诀修行缓慢如龟,自从小成之后,距离大成的熟练度遥遥无期。
翌日拂晓,徐云帆透过阁楼窗台看去,晨光中那座昨日被十极真气摧垮的玄武演武台竟已焕然一新。
黑曜石台基上密布的裂痕被鎏钢填补,断裂的蟠龙柱更以整块青玉重雕。
他不得不叹服大周工部那些身着墨色官袍的匠师们,和天工洞天工部弟子也差不了几分。
昨夜玄真门剑气与九曜宗烈焰肆虐的战场,此刻竟连地砖纹路都焕然一新,仿佛那场震动玉京的九境之战从未发生。
若非周围依旧坍塌的残垣建筑正在提示着此地发生过激烈战斗。
)
晨雾未散的玄武演武台上,尽管已经被修造得焕然一新,但空气中依旧还残留着昨夜剑气灼烧的焦痕。
徐云帆踏过泛着青光的黑曜石地砖时,脚下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,让他忍不住眉头微动。
这些灵气波动,形成了某种阵法,正在干扰他吸纳周围天地灵气。
六百丈外。
“镇灵玉的脉共鸣已达成七成。”
工部观测楼内,工部主簿将一侧机关按钮转向玄武台方向,仪轨上三枚灵玉正在剧烈震颤,见到这一幕,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。
“徐云帆仍在吞噬灵气……工部嵌入的镇灵玉恐怕撑不过午时。“
身着墨色孔雀补子的工部侍郎闻言冷笑:“三百六十枚镇灵玉皆取自昆仑墟寒脉,撑得住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道宗用钉龙术强抽龙脉时,可曾想过我们能用同样的地脉之理反制?”
角落里的皇城司千户突然插话:“可别忘了,徐云帆若真如所言身负三百年前那位天剑独孤九所创的十极武道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工部侍郎厉声打断,“女帝要的不是猜测!午时三刻若还压制不住玄黄气倒灌,诸位就等着给家人收尸吧!”
千户张了张口,蠕动了下嘴唇,最后无声叹了口气。
这本就是干的全家死的活计。
那徐云帆堪称变态,又有道宗布下罗天大醮,就算弥陀寺苦难厄三僧曾去一探究竟,可来到玉京城后依旧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。
道宗,存在的时间可要比大周久远得多,天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的东西。
擂台上,徐云帆轻轻跺了跺脚,眉头微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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