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永江打完了陆大丫后,就跑出去村里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吹牛皮去了。
谁知,正走在路上呢,路旁的一棵大树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倒了,好巧不巧的,刚好就砸在陆永江身上。
等有人发现时,陆永江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大树底下,人已经昏迷不醒了。
见陆白万家里人到了,一旁的村民忙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。
“百万啊,我们瞅着,你家永江的大腿被树杈子给扎穿了,流了一地的血,吓死个人了,俺们都不敢乱动。”
“对对,俺们都不敢抬这树,你们还是赶紧先请个郎中来看看吧。”
……
刚下过雨,地上水沟还存有不少积水,被陆永江的血这么一染,整个水沟都是红彤彤的血水。
瞧见倒在血泊里的儿子,赖婆子两眼一黑,嘎的一下,就晕死了过去。
场面顿时一片混乱,有哭娘的,有哭丈夫的,还有看热闹的。
最后还是周围村民看不下去,帮忙去请了隔壁村的李郎中过来。
李郎中被村民急哄哄地给拉了过来,瞧着这混乱的场面,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。
最后,还是先去看了情况最严重的陆永江。
给出的结论是,伤得太严重了,恐怕小命不保。
听到这话,李桂花嗷的一嗓子哭丧出声,倒是将晕倒的赖婆子给嚎醒了。
“你嚎个什么,人还没死呢。”
赖婆子醒来后,就冲着李桂花一顿训斥,那声音中气十足,看来是没有大碍。
李郎中也就免了给她诊脉,开口道。
“你醒来了正好,你儿子的情况我是无能为力了,若是想要救他,还是抓紧时间送去县城里头吧,说不准还能保住小命。”
听到这话,一旁的小赖氏没忍住惊叫出声:“去县城治病,这得花多少钱啊!”
要是再没治好,那钱可就全打了水瓢了。
后面的话,她没敢说出口。
见赖婆子皱了眉,似是也在犹豫,李桂花便扑通一声,跪在赖婆子面前。
“娘啊,救救相公吧!对了,白家人走的时候,不是给了咱不少谢礼钱嘛,娘,你不能不管相公啊,他是你儿子啊!”
在自己女儿差点被她男人和赖婆子蹉跎死的时候,都没见李桂花替女儿求过一句情,如今倒是显得无比讽刺。
赖婆子沉着脸:“我说不治了吗!”
说着,瞪了眼身旁搀扶着她的小赖氏:“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,花钱,也得治啊,那是你大哥!”
小赖氏忙是连声应是:“是是,娘说的是。”
最后,在村里人的帮忙下,终于将压在陆永江身上的树干给挪了起来。
陆百万这才叫二儿子陆永河,带了几个村里人一起,将陆永江抬去了县城。
负责帮忙抬陆永江的村民,在当天傍晚就回来了。
说是陆永江还处于昏迷当中,需要留在县城医馆里等待观察,陆永河暂时留在了县城。
当天,李桂花和赖婆子便收拾了衣物,赶去县城照顾陆永江去了。
整个陆家便只剩了小赖氏母子四人,陆大丫两姐妹,和一家之主陆百万。
他们倒是真一点没考虑过,白善儿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离开了娘怎么办。
对此,白善儿表示无所谓,就陆永江和李桂花这样的爹娘,在她身旁,反而叫她害怕。
一个不高兴,再给她捂死了。
等到了晚上,陆大丫笨拙地给白善儿换了尿布,就跟她并排躺在一起,唱起了不成调的摇篮曲。
白善儿醒来之后,就为了生存操碎了心,这会儿,也还是满怀心事,可也抵不住现在只是个小婴儿的事实,在陆大丫不成调子的摇篮曲中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在夜里饿醒了几次后,天终于是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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