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你不要哭了,吏部已经下了文书,过了陛下的眼,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。”
范书臣对着哭得不行的范母说道:“等我到了幽州,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。”
说完,范书臣对着旁边送行的范书郡笑了笑,行了一个叉手礼,“弟弟,我走之后,母亲就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范书郡连忙给范书臣回了一礼,想和范书臣说些说什么,但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,满心的担忧最后只能化为一句。
“兄长到了边疆要好好照顾自己,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家里说。”
那地方民风彪悍,经常战乱,他怕范书臣收敛不住自己的脾气,又惹出祸事来。
“好的。”
范书臣也知道范书郡在担心什么,他露出一抹微笑,拍了拍范书郡的肩膀,温声笑道:“前些时间有劳弟弟了,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。”
范书郡突然觉得范书臣变了。
经过这么多事情后,他的心胸变得更为阔达,心思也更为深沉了,他看着范书臣的脸都猜测不出范书臣心中的想法了。
和范书郡说完话,范书臣又握住范母。
“母亲,你好好保重,等我回来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范书臣看也不看旁边哭得肝肠寸断的卢芊芊,就径直走到马边,翻身上了马,头也不回扬鞭离开。
“范郎!”
卢芊芊哭倒在地上,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可怜她。
“哭什么哭,这不是就是你费尽心思求来的结果吗?”
范母擦干眼泪,看着卢芊芊,眼中尽是嫌恶,“赶快起来,别丢人现眼了。”
说完范母就招呼范书郡一起回屋,压根不管还在哭泣的卢芊芊了。
范书臣离开后,并没有直接去城门,而是去了白虎街,在王从碧府外兜了好几圈。
他不敢去找王从碧,但又想在临走前见见王从碧,只能在门外守株待兔。
可是等了许久,范书臣还是没有等到王从碧出来。
“大人,不能再等了,不然我们今晚我们就赶不到驿站了。”
范书臣身边的侍卫看着天色,终于忍不住劝说了,“若是赶不到驿站,今晚我们就得宿在荒郊野岭,若是冻病了,耽误了上任的时间,到时候又会被上峰为难的。”
侍卫有些话还没有说,若是太晚的话,住不到驿站,路上碰上盗匪的话,他们这几个人怎么抵抗都还是问题呢。
范书臣也知道这个道理,可他还是不想离开。
他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就想见她一面,若是我不幸身亡,也算是了却心愿了。”
他这一去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啊。
侍卫一愣,正想开口安慰,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能在京城聚众骑马的人,除了京城那些纨绔子弟,肯定就是有公务在身的人。
为了避免惹到麻烦,侍卫连忙牵走马匹,带着范书臣躲到了旁边的巷子里。
范书臣躲闪的时候,抬头看了一眼经过的人,却发现领头的男子竟然是久未在京城露面的尉迟九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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